衡門寂寂逢迎少,不見仙郎向五旬。
莫問龍山前日事,菊花開卻為閑人。
簡陋的門庭寂靜冷清,少有賓客來訪, 已近五十天未見徐舍人的身影。 莫要再提龍山聚會的往事, 如今菊花開遍,只為我這閑散之人。
此詩解讀需把握三個關鍵:首先注意空間意象的對比,"衡門"與"仙郎"暗示階層差異;其次理解時間表述的雙關,"五旬"既實指分別天數,又暗含年歲感慨;最后解讀典故新用,將象征名士風流的"龍山事"轉化為避而不談的往事。全詩通過否定性詞匯(不見、莫問)的疊加,完成從社交缺席到精神超脫的升華,典型體現中唐文人"外冷內熱"的抒情模式。
全詩采用"寂寂-不見-莫問-為閑"的遞進結構,展現三重轉折:首聯以簡陋居所與官僚好友對舉,暗示身份落差;頷聯用時間刻度強化思念;頸聯突然截斷回憶,尾聯將菊花意象重構為孤獨的審美對象。藝術上活用孟嘉典故卻反其意,變風流雅事為避世宣言,體現中唐詩歌"由外拓轉內斂"的特質。
本詩作于唐代宗大歷年間,時值安史之亂后社會凋敝。詩人與徐姓官員(舍人為官職)原為舊交,后因戰亂分離。九月重陽將至,收到對方詩作后以此詩相和,通過"衡門""閑人"等意象,反映亂世中知識分子的困頓與精神堅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