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人與流俗,相謂好襟靈。
有口不他說,長年自誦經。
水聲秋后石,山色晚來庭。
客問修何法,指松千歲青。
我與世人不同,超脫于流俗之中,人們都稱贊我胸懷高潔。 我從不妄議他人是非,終年獨自誦讀佛經。 秋后的溪水拍打著山石,暮色中的山影映照庭院。 若有人問我修行何法,我便指向那千年長青的松樹。
本詩前兩聯(lián)直抒胸臆,后兩聯(lián)轉為景物描寫,形成由內而外的表達結構。"有口不他說"與"長年自誦經"構成因果對仗,展現(xiàn)修行者的自律。尾句"指松"的動作描寫極具畫面感,將禪宗"不立文字"的教義轉化為可感的自然意象,體現(xiàn)了唐代禪詩"即物即理"的創(chuàng)作特征。
全詩以對比手法開篇,"流俗"與"襟靈"形成強烈反差。中二聯(lián)通過"誦經""水聲""山色"勾勒出清幽的修行場景,尾聯(lián)以松喻法,將抽象的修行之道具象化。詩人運用白描手法,語言簡凈卻意境深遠,展現(xiàn)了唐代僧詩"清寒中有真味"的藝術特色。
本詩創(chuàng)作于晚唐時期,當時社會動蕩,佛教盛行。修睦作為僧人詩人,通過此詩向友人齊己表達超脫塵世的修行志趣。詩中"指松千歲青"的意象,既是對齊己修行境界的贊許,也暗含對亂世中堅守精神家園的期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