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虎伏尺草,雖藏難蔽身。
有如張公子,骯臟在風塵。
豈無橫腰劍,屈彼淮陰人。
擊筑向北燕,燕歌易水濱。
歸來泰山上,當與爾為鄰。
猛虎潛伏在淺草中,即使隱藏也難以遮蔽身軀。 就像張公子你,雖身處紛擾塵世卻依然高潔不屈。 難道沒有腰間佩劍的豪氣?卻要像淮陰侯韓信那樣忍辱負重。 你擊筑高歌向北方的燕地而去,在易水之畔唱響慷慨悲歌。 待你歸來時,我們同登泰山,比鄰而居。
本詩需重點關注三個維度: 1. 人物關系:李白以"猛虎""張公子"雙重比喻,既寫友人處境,更贊其品格,體現唐代文人相重的風范。 2. 歷史投射:韓信、荊軻等典故的運用,反映李白對友人"屈才"的憤懣,暗含對開元后期政治環境的批評。 3. 空間轉換:從魯郡到燕趙再到泰山的想象軌跡,構建出盛唐文人特有的精神地理圖譜。 教學建議:可結合李白《行路難》對比閱讀,體會其送別詩中"悲而不傷,豪而見憤"的獨特情感表達。
全詩以猛虎起興,五聯層層遞進: 1. 意象對比:猛虎與淺草、骯臟與風塵形成張力,突出友人雖處逆境仍保持氣節。 2. 用典精妙:韓信忍辱、荊軻易水之歌等典故,既贊友人抱負,又暗含對時局的諷喻。 3. 情感升華:末聯"泰山為鄰"將個人情誼升華為精神共鳴,體現李白特有的豪邁氣象。 藝術上融合比興、用典、直抒胸臆,展現盛唐送別詩的典型風格。
此詩作于李白漫游山東時期。張十四(名不詳)將北游燕趙之地,李白在魯郡(今山東曲阜)堯祠為其送行。詩中既贊友人剛直品格,又借歷史典故暗喻對現實的不滿,同時表達了對友人建功立業的期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