戀眼噥心終未改。
向意間長在。
都緣為,顏色殊常,見馀花,盡無心愛。
都為是風流セ。
至他人,強來廝壞。
從今后,若得相逢,繡帳里,痛惜嬌態。
癡迷的眼神和纏綿的心意始終未改, 這份情意長久縈繞在心頭。 全因她容顏絕世非凡, 見了其他花朵,再無半點喜愛。 皆因這風流韻事太動人, 惹得他人強行來破壞。 從今往后若能再相逢, 定要在繡帳中,憐惜她的嬌媚姿態。
此詞需注意三點:一是“顏色殊常”的雙關,既指容貌之美,也暗喻品德出眾;二是“強來廝壞”反映當時情感糾葛的社會現實;三是末句的“痛惜”并非字面痛苦,而是極盡愛憐之意。歐陽修通過“眼—心—色—態”的遞進描寫,將一見鐘情的癡迷、排他性及占有欲層層展開,體現了宋代文人詞“將身世之感打并入艷情”的創作手法。
全詞以直白熱烈的語言表達癡情:開篇“戀眼噥心”四字刻畫深情凝視之態,后以“馀花無心愛”反襯心上人的獨一無二。“風流セ”三字點明情感本質,末句“繡帳痛惜”將愛慕推向極致,既有對現實的無奈,又暗含對重逢的期待。歐陽修巧妙運用對比(尋常花 vs 殊常色)和動作描寫(廝壞、相逢),在短小篇幅中完成情感起伏。
此詞為北宋文學家歐陽修所作,具體創作時間不詳。從內容看,可能描寫對一位佳人的傾慕之情,或因宋代文人雅集宴飲時的即興之作。歐陽修詞風婉約,常借男女之情抒懷,此篇亦體現其“深婉含蓄”的特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