蹇材望,蜀人,為湖州倅。
北兵之將至也,蹇毅然自誓必死,乃作大錫牌,鐫其上曰:“大宋忠臣蹇材望。
”且以銀二笏鑿竅,并書其上曰:“有人獲吾尸者,望為埋葬,仍見祀,題云‘大宋忠臣蹇材望‘。
此銀所以為埋瘞之費也。
”日系牌與銀于腰間,只伺北軍臨城,則自投水中,且遍祝鄉人及常所往來者。
人皆憐之。
丙
蹇材望,蜀人,為湖州倅。
北兵之將至也,蹇毅然自誓必死,乃作大錫牌,鐫其上曰:“大宋忠臣蹇材望。
”且以銀二笏鑿竅,并書其上曰:“有人獲吾尸者,望為埋葬,仍見祀,題云‘大宋忠臣蹇材望‘。
此銀所以為埋瘞之費也。
”日系牌與銀于腰間,只伺北軍臨城,則自投水中,且遍祝鄉人及常所往來者。
人皆憐之。
丙
康熙十五年,余姚有客山行,夜宿山神寺。
夜半,有虎跪拜,作人言,乞食,神以鄧樵夫許之。
明晨,客伺于神祠外,果見一樵夫過之,逆謂曰:“子鄧姓乎?”曰:“然。
”因告以夜所聞見,戒勿往。
鄧曰:“吾有母,仰食于樵。
一日不樵,母且饑。
死生命也,吾何畏哉?”遂去不顧,客隨而覘之。
樵
李廙為尚書左丞,有清德。
其妹,劉晏妻也。
晏方秉權,嘗詣宅,延至室。
晏見其門簾甚弊,乃令人潛度廣狹,后以粗竹織成,不加緣飾,將以贈廙。
三攜至門,不敢發言而去。
武平產猿,猿毛若金絲,閃閃可觀。
猿子尤奇,性可馴,然不離母。
母黠,人不可逮。
獵人以毒附矢,伺母間射之。
中母,母度不能生,灑乳于樹,飲子。
灑已,氣絕。
獵人向猿子鞭母,猿子即悲鳴而下,束手就擒。
每夕必寢皮乃安,甚者輒抱皮跳躍而斃。
嗟夫!猿子且知有母,不愛
歐陽詢嘗行,見古碑,晉索靖所書。
駐馬觀之,良久乃去。
數百步復反,下馬佇立,及疲,乃布裘坐觀,因宿其旁,三日方去。
曩有愚者,常于戶外縣履為志。
一日出戶,及午,忽暴雨。
其妻收履。
至薄暮,愚者歸,不見履,訝曰:“吾家徙乎?”徘徊不進。
妻見之,曰:“是汝家,何不入?”愚者曰:“無履,非吾室。
”妻曰:“汝何以不識吾?”愚者審視之,乃悟。
崔篆,漢人也,為郡守,時王莽改制,爪牙遍及各地,嚴刑峻法,殺戮無辜。
篆所至之囚系滿獄。
篆垂涕曰:“嗟乎,刑法酷烈,乃至于斯!此皆何罪!”遂為之平反,所出二千余人。
吏叩頭諫曰:“君誠仁者,然今獨君為君子,將有悔乎?”篆曰:“吾無悔,縱殺吾而贖二千人,何悔之有?”吏默然無以應。
昔者,共工與顓頊爭為帝,怒而觸不周之山,天柱折,地維絕。
天傾西北,故日月星辰移焉;地不滿東南,故水潦塵埃歸焉。
古人有學書于人者,自以為藝成,辭而去。
師曰:“吾有一篋物,不欲付他人,愿托置于某山下。
”其人受之,因其封題不甚密,乃啟而視之,皆磨穴之硯也,數十枚,方知師夙用者。
頓覺羞愧,及反而學,至精其藝。
伯牙善鼓琴,鐘子期善聽。
伯牙鼓琴,志在高山,鐘子期曰:“善哉,峨峨兮若泰山!”志在流水,鐘子期曰:“善哉,洋洋兮若江河!”伯牙所念,鐘子期必得之。
子期死,伯牙謂世再無知音,乃破琴絕弦,終身不復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