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人莫訝再還鄉,簡冊分明劍佩光。
駟馬高車太常樂,登庸門下憶賢良。
世人不必驚訝我再度回鄉,史冊清晰記載著我佩劍的榮光。 如今乘著駟馬高車享受太常之樂,在登庸門下仍懷念那些賢良之士。
本詩需注意三個解讀維度:其一,表面是衣錦還鄉的得意;其二,"憶賢良"暗含對閩王幕府人才的推舉;其三,末句折射唐末科舉制度下知識分子對"得君行道"的執著。詩中"再還鄉"值得玩味,可能暗示詩人曾因戰亂離鄉,如今以朝廷使者身份榮歸,體現唐末士人在中央與地方間的身份轉換。
全詩以"還鄉"為線索,前兩句通過"簡冊""劍佩"的意象展現功名成就,后兩句以"駟馬""登庸門"的富貴場景反襯對賢良的追憶。詩人巧妙運用對比手法:顯赫現狀與精神追求、個人榮耀與群體命運形成張力,在雍容辭章中隱含士大夫的政治理想。
此詩作于翁承贊辭別閩王王審知回歸長安之際。作為晚唐進士,詩人曾受閩王禮遇,此次返朝既是對自身仕途的肯定,也暗含對亂世中賢才不得重用的感慨,折射出唐末藩鎮割據與中央政權微妙關系。